南风期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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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银】酒

梗是我之前发在lofter的一个脑洞。坑了大半年,最后总算是写出来了,也是得感谢银魂手游群里一位土银同好妹子的鼓励,本来这坑打算坑到永久的_(:з」∠)_

就只是个很短的小故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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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银】酒

一.

 

“我这有一些好酒,都留给你,等你喝完了,我就回来了。”

银时想这句话想了很久。

他有时候想找人抱怨一下,真选组这群穿制服的流氓还真是洒脱,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把江户丢给了他和他的万事屋,这让他觉得压力很大又无所适从。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那城中的争斗和时代的变迁,从来容不得底层的小人物自主去选择,当今的将军没有将那位大人的部下彻底赶尽杀绝已经算得上是仁慈,活着就是奢侈,再贪心些,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他开始怀念真选组还在江户的日子。虽然说每次看到真选组的人都会狠狠吵一架,特别是领头的某个人,像是天生的死对头,银时想他俩的属性一定是相克的,也许上辈子还是仇人,不然怎么一碰到一起就会遇到那么多奇怪的事。还有他的口味,真是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如此热爱蛋黄酱,难怪美食界一直流传着甜食党和咸食党是永远不可能达成共同认知的说法。

——可是他留下来的酒竟然都很不错啊,银时饮完这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定食屋的老板娘把红豆盖饭递给银时,看他沉默不语地喝完了半瓶酒。她说,土方先生说了每次只给你一杯,阿银你再不节制点,土方先生回来了可得怪我。

银时看了一眼面前剩的半瓶酒。隔着绿色酒瓶的液体泛着幽幽的青光,色泽清澈又清冷,有点像土方的眼睛。他说,那家伙怎么会怪你,大概会要求我赔他一瓶好酒吧。

老板娘环顾了一圈店铺。自从那件事以后,来这里吃饭喝酒的人少了很多,不知道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前真选组的副长是这里的常客,所以都刻意避开这根本不存在的一点关系,还是其他的原因。今天又是一个难得的雨天,店里就只有来喝酒的银时。

老板娘又说,你现在的样子很像当年的土方先生,来这里找个最僻静的角落,点一碗饭,一个人喝酒,喝完了就走。

银时笑了笑,他又想起土方离开江户那天两个人一起在定食屋吃的饭,喝的酒。

银时说,老妈,你有什么话想对那家伙说吗?

老板娘笑笑说,话倒是没有,只是希望他们回来后能多来我这多喝两杯吧,很久不见了,怪想念的。

银时点点头,说你的话我会带到的,便起身把钞票放在了案台上。马上踏出定食屋门槛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身走到台前对老板娘说,老妈,把那一瓶酒给我吧。别担心,我不是要独吞。

这瓶酒,我带去和他一起喝。

 

 

二.

去武州那天也是一个雨天。

银时照着信纸上的地址一路找着近藤家的道馆。他暗自庆幸了一下,幸好大猩猩一直有给阿妙写信,那天去阿妙家吃饭时正好看到了拆开后还没来得及扔的信封,他便默默记下了来信的地址。这次出门他也没和新八神乐说清楚目的,只是模糊地说有一个客人需要自己单独完成一个任务,大概需要在外地待一天,让新八带着神乐去恒道馆过一天夜。那两个小孩倒是精明,虽然银时什么都没说明白,他们却也像猜到什么似的,竟也没多问一句话,就乖乖去了志村家。

乡间小路在烟雨之下总是朦朦胧胧的,看什么都像蒙了一层似有若无的雾气,又轻又柔软。周围也很安静,和歌舞伎町的喧闹完全不一样,在雨声滴答中都能听到树叶在微风中窸窣摇摆的轻响和靴子踏在湿润泥土上黏着的声音。

银时走了接近一个钟头才找到那家道馆。他抬头看了下匾额,一滴雨水不偏不倚落在他的眼中,又顺着眼眶滑落在脸颊边。银时抬手去抹掉那滴雨水,被打湿的眼睛恍惚间又看到了真选组离开那天,江户的那场雨下,他坐在阶前等土方来喝临行前最后一杯酒。也是有雨水落进了眼睛,他回头看见土方撑着雨伞朝自己走来,模糊的黑色身影像劈开雨帘的刀锋,又被雨雾笼罩,隐掉了一半的锐利气息,看上去又高傲又落寞。那一刻银时的心里涌动出一丝莫名的悸动。

银时敲了三下门,在准备敲第四下时停下了手。这时他竟然觉得有些窘迫。没有提前告知便前来,要是正好没人岂不是白跑一趟。就算是有人在,自己除了一瓶酒却也什么都没带,似是平常的拜访,却又少了些正经的理由,思来想去几轮竟又有点想就这么空手而归了。

正想着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土方推开了门,伞下的那张脸看上去有些疲倦,看到银时的那一刻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银时想,这下不见也得见了,立刻收起了方才还想临阵脱逃的思绪,冲着土方微微一笑。

“哟,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三.

土方端了两杯茶放在走廊上,就地和银时坐了下来。

那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雨还没停。银时环顾了一下四周,偌大的院子静悄悄的,除了他们二人似乎就没人在了。土方点了一支烟,解释说他们趁着这几天都回去探亲了。自己没什么亲戚可走访,去给为五郎兄长扫了墓便直接回到了道馆。“事先也不知道你会来。这里没什么招待客人用的东西,就将就一下吧。”

银时埋头饮了一口茶,坐在廊上,有冷风穿堂而过,喝了一杯茶倒也不觉得冷了。这也挺巧的不是,银时心里想,如果其他人都在的话,反而不好意思了。

土方给银时掺了茶,也没问银时为什么会独自找到这里。这个男人似乎是有特殊的能力,总是会在很奇妙的时机出现在他们面前。像在此时。近藤老大在给所有人放假前说,大家有什么人想见见,这几天就尽快去吧,之后的一段日子就有得奔波了。土方目送大家收拾好东西出门,自己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只带着一封无字的信,去为兄长扫了墓又转返回来。他突然有些羡慕他的同僚们。很多人和他不一样,虽然远走他乡,但家还在,牵挂之人还在,飞鸟归林之时还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方归处。土方在很久之前就未曾回过乡下的老家,如今也并不想回去给家人徒添麻烦。若是真有人想见见,除了过世已久的为五郎兄长,那也只有临行前陪自己喝了酒,还吃了一碗猫粮的银时了。

——想见他。像一个魔咒,想着,就应验了。必须承认土方在开门那一刻心里也是充满了惊喜。老天对自己也算不薄啊,土方默默地长叹一声。

两个人坐在走廊前,听着雨声哗啦,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家长里短,什么大猩猩又给阿妙寄来武州特产,被阿妙一锅煮成了奇怪的黑暗物质,吃坏了万事屋三人的肚子啦,什么总悟总是念念不忘临走前和神乐打的惊天动地的一场豪架,那小子八成是对中国女孩有意思啦,像是两个许久不见面的老妈子,絮絮叨叨了一堆家里的琐事。

在又一杯清茶饮尽之后,银时才想起来带的那瓶酒。他把酒搁在两人之间,土方看到酒瓶先是一愣,尔后有些忍俊不禁地说道:“说好的一次只给一杯,看来回去后我得去找老妈算个账。”

“副长大人要是这么小气,以后怕是没人陪你再喝酒了。”

二人相视一笑,将酒倒在了茶杯里,一饮而尽。

酒是好酒,虽不多,但醇香而清冽,倾倒在言语之中与满心思绪一起入腹,即使是不烈的酒也酝酿出了悠长的醉意。酒过三巡,夜色已沉,两人已经喝得醉意绵绵。土方靠在柱边又点了一支烟。烟草味晃悠悠地撩拨着银时的嗅觉和心绪,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就醉得更深了一点。银时问土方,你怎么这么喜欢抽烟?土方回答,刚来江户时染上的习惯,想改也改不了了。他又说,说不定你哪天抽一口就也染上烟瘾了,这些东西,说不准的。

银时像一只猫一般轻巧巧地挨近了土方,连土方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在廊前小灯昏暗的黄光之下,土方看到那双微眯的眼睛连眼角都透着潮红的醉意,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银时捻下了土方的烟,放进自己口中吸了一口,然后吻住了他。

那个吻中混着烟草和美酒的气息,融在一起像是催情的药剂,从口中贯入五脏六腑,一股热流涌向了全身,连大脑也开始变得不能思考。恍恍惚惚中,土方只听到银时咬着他的嘴唇,呢喃一般轻轻说道——

香烟什么的,我早就上瘾了。

 

 

四.

第二天天亮之际,也该回江户了。

土方煮了醒酒茶端给银时,替他理好了昨夜被折腾得凌乱的衣衫。银时看着土方严肃中又带着点害羞的神情,不由得笑了出声。一边嘲笑土方这么大年纪居然还是个没碰过女人的老处男,一边回味昨夜在夜雨和烟酒中的第一次,银时的心情显然比来时好了不少。

土方就任着银时嘲笑自己,很认真地考虑昨夜银时在情动之时一口咬在自己脖子上的印记该怎么办,等近藤老大他们回来后会不会消掉。腹诽着收拾东西之时发现那瓶酒还剩了小半瓶未喝完,便问道,这些,你要不要带回去喝完?

银时已经穿好了靴子,收好了伞准备离开了。他听到土方的话,回头看了一眼还搁在廊上的瓶子,也许是出于对好酒的喜爱,他有点想带回去。但思考了不到三秒便放弃了。

银时说,“你不是说酒喝完了你就回江户吗?”

土方抬起头看着他,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瓶酒就放在你这。下次——”

“下次你也把酒带来,我们继续喝,喝完为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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